这种情况下，狡辩好像已经没啥用了，萧起云觉得，他现在掉马甲掉的，就差直接拿笔写上“我是萧起云”五个大字贴自己脸上了。
容止远不语，依旧静默着看着萧起云。
他想知道什么呢？
容止远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想知道什么，他起先以为长歌是师尊的孩子，后来又以为长歌是师尊从别处弄来的剑灵，可是他的师尊似乎不认识太多外人。
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长歌究竟是哪把剑的剑灵，也不知道他的师尊是从哪里弄来的长歌，还有那么多灵石，不过如今看来一切似乎都已经明了。
长歌抱着的那把剑，便是他的本体。
而他的师尊，似乎不是他的师尊。
如果说剑灵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那么如今这个站在他面前，让他喊了那么久师尊的人，究竟是谁？
萧起云躲不掉被追问的命运，长叹了一口气，决定坦白从宽，放弃挣扎，“诚如你所见，长歌不是我儿子，而是我的剑灵。”声音顿了顿，萧起云又说：“我也并非你师尊。”
本来他只是想回家看看，如今好了，马甲掉了。萧起云一时间有些后悔带着容止远一起来萧家了。
他就该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来萧家，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把马甲弄掉了。
容止远心间一紧，下意识的问：“夺舍？”
他竟主动承认了？
“不不不。”萧起云连连摆手，夺舍这种禁忌之事他可不敢干，他解释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算是夺舍了你的师尊。与其说是夺舍，或许，说是我和他达成了某种交易，更为贴切一些。”
“交易？”
萧起云点了点头。
“那你”容止远的眸子暗了暗，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来，“是谁？”
难怪最近几个月师尊会突然待他好，突然就不想杀他了，如今想来，并非是沈弦上变了性子，而是他根本就不是沈弦上。
那他是谁？
“你师尊过几年就会回来了，”萧起云微微歪了歪头，看向了一旁，“其实本来是想瞒着你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暴露了。”
“我并非是有意夺舍，这件事你师尊也是同意了的，你若是真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