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越说越兴奋。
王序皱起眉头,“大郎,怕是有些远了,郡公虽有淮右为根基,但兖郓淮北被朱茂、时酆二庸人耽误已久,郡公初取,须得要时日来将养生息,这两年北地大旱,民不聊生,若然一味兴兵作战,兖郓淮北都支应不起,弄不好就会再生民变,yu速则不达啊。”
“郡公麾下谋士如云,岂会想不到这些?若说是兖郓荒废已久,倒也是实话,但淮北却未必,时酆是因为麾下诸将尾大不掉,加之蚁贼祸乱,不得不扩军养兵,远远超出了自家承受,现在郡公接手淮北就不一样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王序不解的问道。
“淮右财力尽皆花费在了养军上,颍亳徐泗海五州,人口不过百万余户,养兵却超过十万之众,精壮皆被抽入军中,加之战乱四起,民夫也被大量征发,田地荒芜,何以为生?”
王朴话音未落,王序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还没说郡公接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郡公有浍寿庐濠四州作为粮仓,这四州本来就是淮南膏腴之地,盛产粮食,加之这几年未经大的战乱,水利灌渠亦是遍布,只需稍加将养,便是鱼米之乡,其出产粮食完全可供兖郓淮北需求,只要淮南粮食北运,兖郓淮北粮价便涨不起来,民众便不会担心饿死而外逃,民心一稳,众皆归服,对周围的河朔平卢亦有莫大影响,彼方之民,知我政化大行,上下同心,力强财足,人安将和,有必取之势,则知彼情状者,愿为之间谍,知彼山川者,愿为之先导。彼民与此民之心同,是即与天意同。与天意同,则无不成之功矣。”
王序听得自己儿子滔滔不绝的这一番话,也是无言以对,论口才,他本来也不是自己这个儿子的对手,加之儿子本来也在这方面有所准备,他也只能叹服。
“以你之意,你是打算要留下来?”
“若然郡公见爱,儿子当然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