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沙陀人撕破脸?”张继祚摇摇头。
“汴京四战之地,易攻难守,而且谁知道沙陀人有多少细作内应混了进去?江烽当然不敢轻易接手。”李鹤淡淡一笑,“但濮州和曹州呢?濮州有尚云溪坐镇,曹州这边沙陀人的细作内应能有几个?他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呢。”
“我们怎么做?”张继祚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了,他更关心现实的问题。
“怎么做?”李鹤脸上也露出复杂的表情,“当然按照他的要求来做,事不可为,那我们就只能顾我们自己了,陈留的常平仓,我已经安排了,估计他们的船也应该过了雍丘了,他们能拉多少算多少吧。”
“蒲城(今长垣)的马场呢?”张继祚问道。
“朱茂的人早已经到了那边,尚云溪的人也去了。”李鹤苦笑,“没想到江烽竟然如此信任尚云溪,居然愿意让尚云溪接管这一批战马。”
滑州南边的蒲城有大梁三大军马场之一,乃是朱允亲军诸如控鹤军、落雁都这些嫡系亲军的军马专用马场,还有两千多匹马匹在那里。
第二百二十三节 收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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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江烽的成功之道吧。”张继祚的脸上神色也是复杂莫名,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怅惘,“看看杨堪、丁满、张挺他们,再看看昔日时酆和王守忠麾下的诸将,一个个都能在江烽手底下干得风风火火,寿山,你说我们大梁如此多的英豪就不能为我们所用,而用了的却也不能一展所长呢?”
李鹤也无言以对,道理谁都明白,但是到了真正落到自己身上时,那就不是那个味道了,也许这就是大梁没落的原因吧。
没有了开国时的壮志雄心,没有了那个时候的骁悍进取,剩下的都是安于现状养尊处优,眼睛都只看得到各家利益,这样的大梁能在与沙陀人的争锋中生存这么多年,算是殊为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