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行却是一清二楚的,当他仔细的端详过这个特地做旧过的笔筒,又伸手摸了摸那底款,尽管心里十分失望,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件是高仿品,并不是真正的圣主得贤臣颂笔筒。”
安检人员和那对中年夫fu都松了口气,男人甚至拉着沈砚行的手连声道谢,“我们也只是知道孩子喜欢这东西,就从市面上买了一个,几千块钱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有一件这样的文物。”
女人附和道:“我们也知道国宝是不能出国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根据国家文物保护法律法规的规定,在1911年以前的很多文物都是禁止出境的,即便是展览和教学需要,也要经过非常漫长而复杂审核过程才能成形,圣主得贤臣颂笔筒就是其中之一。
“抱歉打扰了两位的行程,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请二位赶快过检登机罢。”安检员很不好意思,忙笑着帮他们收拾东西。
这对中年夫fu终于得以顺利通过安检,围观的人群发现没有热闹可看了,也就渐渐散开,只有沈砚行还站在原地。
一直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他的叶佳妤走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啊、没什么。”他回过神来,垂了垂眼。
总觉得事情有些太巧了,那件笔筒刚刚不见,立刻就在机场发现了仿品,而且那件仿品的上半截也不知是不是夹杂了两块民国时期的陶瓷碎片拼凑起来的。
沈砚行任由叶佳妤拉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对夫fu正站在安检的另一头对他笑。
他刚想回以一笑,却发觉对方的笑容似乎并不单纯,他们隔得并不远,他的目力极佳,能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如同复制一般整齐的意味深长。
像是在说什么,又仿佛他们早就认识,而刚才,不过是他们玩了一场游戏,双方谁也没有输,谁也没有赢。
沈砚行的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他并不知道这对萍水相逢的夫fu到底是谁,或者准确点说,他连他们是不是夫fu都不能确认,但对方却似乎认得他。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敌暗我明,有着无数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下意识的在四周看看,直到看见了刘标和方莫同样戒备的神色,心里才陡然一松。